《肥瘦對寫》為小說家駱以軍和董啟章的文學(xué)書信集,他們輪替設(shè)題的26封信,從青春時期的體育課、繁殖故事的咖啡屋,談到反復(fù)出現(xiàn)的夢境、揭示人生冷暖的疾病、隱喻性格的星座;從自己的*篇小說,到注定無法寫出的作品,再到婚禮、成為作家、孩子出生那些異常重要的時刻……兩位小說家交換著屬于自己的私人記憶和秘密時光,當(dāng)然還有彼此在文學(xué)宇宙里的相互映照和那份從未褪色過的寫作夢想。
"駱以軍 代號:肥
臺灣作家,祖籍安徽無為,1967年生于臺北。作品以小說為主,兼及隨筆、詩和文學(xué)評論。長篇小說《西夏旅館》2010年榮獲第三屆紅樓夢獎(世界華文長篇小說獎)首獎,2018年榮獲第五屆聯(lián)合報文學(xué)大獎。代表作有《妻夢狗》、《月球姓氏》、《遣悲懷》、《我未來次子關(guān)于我的回憶》、《西夏旅館》、《女兒》等。
董啟章 代號:瘦
香港作家,1967年生于香港,香港大學(xué)比較文學(xué)系碩士,現(xiàn)專事寫作,亦于香港中文大學(xué)從事寫作教學(xué)。作品《天工開物·栩栩如真》獲首屆紅樓夢獎評審團獎、首屆施耐庵文學(xué)獎。代表作有《安卓珍尼》、《地圖集》、《雙身》、《貝貝的文字冒險》、《衣魚簡史》、《體育時期》、“自然史三部曲”等。
《肥瘦對寫》為兩位小說家2014年至2015年發(fā)表于《聯(lián)合報》、《印刻文學(xué)生活志》的26篇對談文章集結(jié)。"
"陪孩子上學(xué)途中 /4
小說中的女神 /12
談夢 /19
那一刻我對自己感到陌生 /26
一直很想寫但注定寫不出來的書 /33
生活中真的曾遭遇的“薛定諤的貓” /40
談?wù)劇盎疖嚒?/47
如果干下那種事的是自己的孩子 /55
小說作為入魔之境 /63
關(guān)于原諒這件事 /71
坐在某個角落,無人知曉,觀察著人的那些秘密時光 /79
南泉斬貓 /88
人渣之必要 /97
體育時期 /106
關(guān)于時光旅行 /115
更衣室 /125
咖啡屋 /133
病 /142
續(xù)病 /151
星座 /159
生肖——我們這些可憐的羊 /168
回憶我的婚禮 /177
回憶我孩子出生的那一天 /185
自己的本書 /194
自己的本書(續(xù)) /202
自己的后一本書 /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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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咖啡屋
瘦:
在愛荷華的時候,那是個全城禁煙的小鎮(zhèn),或其實就是在大學(xué)里的街區(qū),有銀行、有一排酒吧、漂亮的書店、有感覺頗貴的西班牙菜餐廳、印度餐廳、有在河岸起伏的森林間高聳的教堂尖頂,感覺像圣誕卡里的童話街。我白天會拿塊畫板去河對岸一棵大松樹下寫稿,預(yù)先買一杯熱咖啡,那空曠處可以抽煙。我眼前是一大片綠草如茵的空曠地,一些金發(fā),穿著運動背心、短褲,戴著Walkman耳機的美國女大學(xué)生,從我面前慢跑經(jīng)過。很怪,很少看到黑人,或亞裔,或阿拉伯人。感覺就是非常漂亮,在臺灣不熟悉的深秋的林相顏色擴延視覺散焦的全景,透明的空氣,像玻璃紙那樣不真實的河面波光。還有一些典型美國年輕男生幾人一列,遠(yuǎn)遠(yuǎn)地劃著輕艇,我通常在那排我也不知是啥(聽說是一美術(shù)館)的建筑物圍墻腳,一略廢舊無人照顧(所以滿地都是細(xì)碎的腐爛或干燥不同散布的落葉)的階梯樹蔭下,坐到心里發(fā)慌,但回旅館房間就無法抽煙了。
我因不會英語,總躲著人,那兩個多月很像一只穴鼠。后來是幾乎都要離開了,大約是十月中,河岸邊很冷根本坐不住了,那些伊斯蘭教哥們(他們很喜歡我),我不記得是敘利亞?埃及?馬來西亞?哪一個國家的小說家,告訴我并帶我去那街區(qū)上一家可以抽煙的咖啡屋。那對我真是天堂降臨,其實那是一家雪茄店,吧臺是兩個典型白人Gay,壯壯胖胖的,手臂全是刺青,感覺他們是一對伴侶,酷酷的,用咖啡機幫客人弄咖啡。我坐在那屋里其中一張小桌,身體挨擠著一桌一桌的人,全是非常老的老人,坐著電動輪椅進來的,瘸腿的殘障,還有牽拉布拉多導(dǎo)盲犬的盲人,那大狗就乖乖吐舌坐我身旁。感覺平時在這大學(xué)城里沒看到那么多的、膚色較深的印度裔人,都聚在這煙草店或咖啡屋里,我可能是里頭的東方臉孔。還有,一些非常胖的胖子,我在他們里頭,抽著煙,讀我的書,寫我的小說。那種因不會英語,在那國度里每一秒存在的焦慮感消失了。
那是我在愛荷華時,幸福的一段時光。后來我想,我那樣坐在那遙遠(yuǎn)國度里,像無聲電影里的畫面,那種安定的感覺,和我生命這近二十年吧,在臺北的任一家不同的咖啡屋,坐那兒抽煙、讀書、寫稿的,身體對空間的解讀,或開啟巡弋,或低度的周邊感官攝入,那感受竟沒啥差別。好像一走進咖啡屋,一種也許像某類人到不同國家的教堂,那個透過隔著吧臺幫你煮咖啡,那咖啡機蒸氣噴出的一小團白煙,空氣中的味道,人們溫馴地圍湊坐入屬于他的那張小圓桌,低頭看書、看報、喁喁低語,或用他的筆電工作,有一種不侵犯人,也無法用更高消費讓這店里主人和你形成權(quán)力對位和緊張感(譬如走進銀行、餐廳,或賣衣服的店)。
說真話,這個題目我真是百感交集不知如何切入啊!“咖啡屋”它可以說是我過去這近二十年在臺北的“追憶似水年華”啊!我?guī)缀跏窃谀切┪夷X海中像年老登徒子回憶不同時期——那些曾和他有過肌膚之親,垂頸偎靠,離開后便不再遇見,那些不同光焰不同小小隱秘性格的女孩們——浮現(xiàn)出一間間臺北溫州街師大路青田街羅斯福路巷弄里不同的那些咖啡屋啊!我在那些時光,那些角落,讀了我這些年來大部分的閱讀之書,也幾乎是在那些咖啡屋里,寫了我三十五歲以后大部分的作品(除了另一場景——小旅館,但那是在臺北全面禁煙令之后)。我二十歲到三十歲住陽明山山里,之后有七年住深坑鄉(xiāng)下小屋,一直到這十來年住進城里,很多時候,我其實無從建立“我在這座城里”??Х任菔呛芷婷畹男⌒∽饨纾请H航行的太空站,甚至它形塑著某種情感教育。這且不提,有太多的破碎時光:我要去參加某個全是長輩的聚會,那之前的焦慮緊張腎上腺素狂冒的神經(jīng)質(zhì)時光;某場演講或座談,要走進“殺頭臺”之前的,臉皮都麻刺沸跳,腦袋一片空白的時光;孩子們不同時期,我要接送他們,之前一段前不著村后不搭店的垃圾時光;等候年輕時的妻子像小紅帽去逛街,之后兩眼發(fā)亮或一臉疲憊來與我會合的安靜看書時光;去醫(yī)院看視過癱臥的父親,之后找一間咖啡屋就是坐個十分鐘讓情緒平緩的時光;或是有太多個夜晚或下午,我和不同的小說家、詩人們,在不同的咖啡屋,聽他們那讓我目瞪口呆的故事。
它幾乎可以成為我的——如卡爾維諾那用塔羅牌牌陣搓洗,繁殖出故事的“命運交織的城堡”和“命運交織的酒館”——我可以搓洗出我的“命運交織的咖啡屋”。它可以細(xì)細(xì)抽長出故事,某種交換的,但似乎又少了譬如深刻的職業(yè)縱深;少了那種伯格曼式或張愛玲式劇場的對話中雕刻語言和表情和內(nèi)心對決的凹溝;它也不像酒館,會有赫拉巴爾或布洛克那樣的金黃琥珀液態(tài)的失控或罪的故事,那些妓女、偵探、毒梟、殺人犯……沒有那種撩人的可能性,眼球沒有那么快速移動;其實它比較像是無數(shù)個在多維世界被堆棧而上的許多間私人書房。但你又像早的人們次在城市里使用公用電話亭,或出租車吧,你是被一不存在的玻璃墻包圍著,但其實你像水族店的玻璃缸里的魚被公開展示著,你用近乎一把銅幣的價格宣示,這段短短時間,這一小格的空間屬于你。甚至因它這種空間里構(gòu)圖、幾何線條、色調(diào)都太簡單(也許近乎教堂的縮小許多,但同樣是給予那被塵世的丑和混亂壓垮的人們,有一產(chǎn)生神秘、靈性幻覺的空間),是以像音樂學(xué)院的老教授,通過讓那些年輕的提琴手,來一段巴哈的小提琴無伴奏曲,來評斷他未來可否有能力駕馭更繁復(fù)艱難的曲目演奏——我覺得咖啡屋或許就是我想象的,我們這樣的先天像被割掉某種全景繁花經(jīng)驗感受器的小說探索者,關(guān)于“能否演奏一座城市”的練習(xí)曲。但或許要練習(xí)過上百支、數(shù)百支秘密的曲目吧,它那種掏洗挖掉整漁船下漁網(wǎng)的內(nèi)臟眼珠的那么多不同魚們的全景構(gòu)圖,一個較大、較朦朧感受的城市“身世”,便可能在快弓亂弦中浮現(xiàn)。
肥
肥:
你的咖啡館經(jīng)驗真是令人神往。那已經(jīng)不是一般意義下的一個地方,而是一個修道場,讓你在其中練功、修行,從文字(閱讀)汲取能量,然后又把能量轉(zhuǎn)化回文字(寫作)。而處身咖啡館的那種既存在于世間,又抽空于世間的若即若離的狀態(tài),本身就是一個作者出入于真幻我他世界的經(jīng)驗。
相對于你的咖啡館經(jīng)驗的美妙、豐盈和多姿,我的簡直是乏善足陳,完全無法相提并論。于是就想到怎樣躲閃,避開有如你精彩描畫的咖啡店全景,而側(cè)寫某些堪可入文的時光片段。侯孝賢的《珈琲時光》我非常喜歡,但那種電影感的咖啡館經(jīng)驗卻從來沒有在我的生活中出現(xiàn)過。這樣說來,我是完全沒有資格談?wù)摽Х瑞^的。下面的話,聊以相和,獻丑了。
我的咖啡時光異常短暫,可能只有兩三年時間。我說的是泡咖啡館的日子。而我泡咖啡館的日子,就等于我喝咖啡的日子。是的,我以前是不喝咖啡的。在四十歲以前幾乎是一滴不沾。
我也不知道是因為突然生起泡咖啡館的念頭,而開始喝咖啡;還是因為出現(xiàn)了喝咖啡的欲望,而開始泡咖啡館。而為什么會突然產(chǎn)生泡咖啡館的念頭,或者生出喝咖啡的欲望,也是說不清的事情。也許,都是跟寫作有關(guān)吧。喝咖啡,是因為那種味道和身體反應(yīng)好像有助于提升靈感;泡咖啡館,是因為那種姿勢和氛圍好像很切合一個創(chuàng)作者的狀態(tài)。而既然決定了要泡咖啡館,那就沒有不喝咖啡而喝其他諸如茶類、奶類或果汁的道理。而我由不喝咖啡到喝咖啡,一開始就選擇了意大利濃縮咖啡或黑咖啡,除了不加奶,也一定不加糖。也許是為了一步到位,立即成為一個真正的咖啡飲者,加奶加糖乃至等而下之的各種花巧的味道,實在算不上是咖啡。這就像一個本來不懂喝酒的人,一下子就挑戰(zhàn)茅臺或者伏特加的層次,或者一個從未聞道的凡夫,一下子就修煉即身成佛的法門。結(jié)果如何,可想而知。除了受苦、胃酸倒流和心跳過速,似乎未有任何超越性的體驗。
想來開始泡咖啡館應(yīng)該不是因為《珈琲時光》吧。要是這樣的話,就注定大失所望了。在香港,完全沒有東京那種老式咖啡館的氛圍,當(dāng)然也和臺灣的咖啡館文化差一大截。先不要說因為鋪子租金昂貴,咖啡館都由兩大連鎖店壟斷,就是地少人多這一點,也令咖啡館立即沾上了本土特色,就像傳統(tǒng)上茶樓“飲茶”一樣——“搭臺”和“等位”。“搭臺”就是小小的連兩個餐盤也不夠放的桌子,也至少可以坐三至四位互不相識的客人,為免肘碰肘腳碰腳而各自縮作一團,在狹迫的距離中佯裝自有天地,或看書或溫功課或把玩手機?!暗任弧眲t是你的身后總會站著一兩位拿著餐盤而極力引起你注意的顧客,把自身罰站的苦況化為對這些面前的杯子早已空著而還賴死不走的自私鬼的控訴。所以,我泡咖啡館的時候總得定時加購新的飲料和食物,于是就接連消耗好幾杯濃縮咖啡了。
話說回來,我之所以喝起濃縮咖啡來,可能就是因為這種環(huán)境的使然——以小量的飲料、便宜的價錢和量的購買次數(shù),來延長自己占用座位的合法性,和減輕當(dāng)中的罪惡感。當(dāng)然,減少去洗手間的次數(shù)也是重要考慮,因為這類連鎖咖啡店多數(shù)位于商場內(nèi),而去洗手間往往要離開店子而到較遠(yuǎn)的地方,極為不便。人不在而繼續(xù)霸占位子已是一大惡行,把個人物品留在座位上無人看顧也是一大問題??偛怀擅咳家咽痔犭娔X帶在身上吧(當(dāng)然有時候也可以托“搭臺”的顧客幫忙照管一下,如果覺得對方信得過的話)。有時候因為怕麻煩而忍著不去,結(jié)果又增加了一項煩惱。種種或內(nèi)或外的干擾加在一起,真的要有禪定大師的修為,或者自閉癥患者的天賦,才能如如不動,安住自心,專注于工作了。
在這樣惡劣的情況下,我的咖啡時光竟然延續(xù)了三年左右,實在是一項奇跡。這三年內(nèi)我的寫作質(zhì)量大大減少,也不知應(yīng)否歸咎于這個無謂(或有害)的習(xí)慣。不過,我后來之所以停止泡咖啡館,不是因為不利寫作,而是因為身體機能出現(xiàn)嚴(yán)重混亂,而決定不再攝取任何對精神產(chǎn)生刺激性的飲料。而我依然認(rèn)為,一個不飲咖啡的人,是沒有資格泡咖啡館的。
在戒掉咖啡之后,連同不抽煙,不喝酒,(還有不近女色?)我獲得了邁進圣人之境的基本資格,但對一個作家、一個藝術(shù)家來說,就似乎太欠缺品味和風(fēng)格了。我始終無緣成為一個文藝界的“型男”,而只能謙卑地做一個連品茶的老派文士也不及的、只懂喝港式奶茶的港男了。
瘦
"
"董啟章不只是香港*重要的中生代作家,也是全華文世界*值得期待的作者之一?!白匀皇啡壳贝砹讼愀畚膶W(xué)的*水準(zhǔn),所以我敢毫無保留地向大家推薦。
——梁文道
因為有了董啟章,香港有了另類奇觀。
——王德威
駱以軍的眼睛就像核爆,所有東西被他目光一掃就全部變成廢墟。
——朱天文
作家的終極目標(biāo),也許其實不是另一個星球,而是那個黑洞,那個奇點,一切物理理論都失效,一切意義都不再存在的一點。但在那里,我們卻發(fā)現(xiàn),原來目的地在我們的心中,在我們的意識里。一切終極的小說、文學(xué)、藝術(shù),無論去到多遠(yuǎn),*后總是回家,回到人的世界,回到自己的經(jīng)驗和記憶。普魯斯特、佩索阿、卡夫卡、曹雪芹,無數(shù)文學(xué)宇宙的遠(yuǎn)航者,孤身進入精神世界的黑洞,試圖把那奇點的訊息傳回來。
——董啟章
年輕時的我,自我意識是畫面之外的,多余的那個人;我害怕被若有另一個觀察者觀察。也就是說,我害怕在人群中被暴露出來,希望躲成那個疊在墻上的影子。
——駱以軍"
"“廢柴”書寫者駱以軍 vs. 文字魔術(shù)師董啟章 ——
兩位職業(yè)小說家的“文學(xué)相對論”,不同次元文學(xué)宇宙的激烈碰撞。
26封書信,給所有青年們的腦洞小說課,藍(lán)紅雙色封面隨機發(fā)售!"
"1、“廢柴”書寫者駱以軍vs.文字魔術(shù)師董啟章,26封無話不談的文學(xué)書信,直搗小說家的練功房!兩位來自臺灣和香港的華語中生代小說家,一肥一瘦,同年出生,地域文化、性格腦洞和創(chuàng)作風(fēng)格截然不同,他們輪替設(shè)題對談寫信,不同次元的文學(xué)宇宙激烈碰撞,會擦出怎樣的火花?
2、一堂青年寫作者的小說課,天馬行空的文學(xué)主題。這些書信的內(nèi)容從“人渣作家”太宰治到“更衣室作家”米蘭·昆德拉,從自己的*本書,到注定寫不出的作品,從時光旅行到咖啡屋,還有關(guān)于星座、夢境和疾病的隱喻……不著邊際的文學(xué)話題,私藏小說家的閱讀清單和寫作秘笈。
3、肥瘦二人的內(nèi)心對白,“職業(yè)小說家”的苦辣人生。他們是送孩子上學(xué)路上想逃跑的父親,坐在咖啡館里辛苦“搭臺”的局促港男,*本書簽約時玩失蹤的小說家,回憶自己美好婚禮的丈夫……多重身份交織的兩個男人,亦是十年文學(xué)摯友,交換自己的秘密記憶和無人知曉的時刻。
4、藍(lán)紅雙色封面隨機發(fā)售,裝幀設(shè)計凸顯視覺張力。紅色,豐富多元的感官世界——肥;藍(lán)色,精致透明的文字樂章——瘦,呼應(yīng)兩位作家對壘式的鮮明寫作風(fēng)格,一場充滿張力的視覺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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