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憶”是《過得去》的主題與基調(diào),增訂版新增《蘇北筆記》《新街口外大街十九號》兩篇文章,回憶童年與青年時光。楊葵說,好文章的標準是“不做作”,所以只老老實實寫點回憶,真人真事,都是自己經(jīng)歷的,對自己人生觀、世界觀的形成有過影響的。
楊葵出身文藝世家,1968年生于蘇北,1979年隨父母落實政策遷回北京,住在中國作家協(xié)會和中國文聯(lián)的干部宿舍,與路翎、舒群、李準等老一輩高級文藝干部比鄰而居;八十年代后期就讀于北京師范大學,親炙鐘敬文、許嘉璐、王富仁等名師;九十年代在作家出版社做圖書編輯,十幾年編輯生涯中與冰心、阿城、王安憶等數(shù)百名作者打過交道。豐富的個人經(jīng)歷讓楊葵的寫作不乏素材,但他謙虛節(jié)制,不作宣泄式寫作,亦不為打工式寫作,只追求文字之美、之力量、之我手寫我心;選擇記錄的故事既非其人名聲大小,亦非與之私交深淺,只看故事有沒有意思。"
楊葵,1968年出生。長期從事文字編輯工作,業(yè)余寫作。作品有《坐久落花多》《百家姓》《不經(jīng)意》等。
"增訂版自序/i
初版自序/iii
蘇北筆記/001
虎坊路甲十五號/037
新街口外大街十九號/069
農(nóng)展館南里十號/085
我和我的作者們/127
老城門邊的私家地理/211"
"增訂版自序
這本小書初版于2010 年春,是我第二本個人文集,與前一本《在黑夜抽筋成長》相隔整整十年。
之后數(shù)次重印,每次印量都不大。關(guān)于這點,要多說兩句。理想國令我尊敬,這是原因之一。很多出版機構(gòu)不會為小數(shù)量加印,是貪,是懶,是不用心,造成很多好書一刷之后,便如泥牛入海,于人于己都很可惜。
前年,書市這本小書斷貨,理想國又要加印,同時建議,可以做個修訂,補寫一篇,講講在蘇北的童年。這主意好到完全無法拒絕,我滿口答應,還立刻去了趟蘇北。
慚愧的是,各種原因,這篇文章拖至今夏才完成,增訂版總算完稿。刪除初版中《關(guān)于消夜的繁華舊夢》一篇,補入兩篇,《蘇北筆記》是新寫的,《新街口外大街十九號》之前《東榔頭》一書曾輯入。
其它舊文,也趁便做了不少文字細節(jié)修訂。讀校樣時發(fā)現(xiàn),八年過去,很多人事變化很大,比如寫到的有些人,當時還硬硬朗朗的,現(xiàn)已永別。這些要不要一并修訂呢?前思后想,終決定尊重過去,維持原貌。
2018 年7 月 北京
初版自序
書名緣起于網(wǎng)絡(luò)上流行的一句話:到不了的都叫遠方,回不去的都叫回憶。
這話到底想說什么,我其實不太明白,好像有點形式大于內(nèi)容,覺得這么個調(diào)調(diào)說話有意思、顯得機靈吧。也確實像情竇初開的維特用粉紅信箋寫情書,抖機靈。
回不去的都叫回憶,我猜實際想說的是:過去心不可得。“過去心不可得,現(xiàn)在心不可得,未來心不可得”,古人說得如此簡潔透徹,到今天,就繞得這么模糊別扭,人心曲直變化,從中可以管窺。
寫作一道在今天,因為發(fā)表途徑便捷,造成大多數(shù)人寫起來不過腦子,隨便寫完,鼠標一點撒出去,流于報刊或者網(wǎng)絡(luò)。這樣的寫作又分兩種,一種是宣泄式寫作——純?yōu)榍榫w找出口;一種是打工式寫作——像在飯館洗盤子,完成任務而已。二者都對寫作缺乏敬畏心。
也有精心侍弄文字的,也分兩種。一種如前所述抖機靈,追求腔調(diào)重于追求內(nèi)容,追求逗重于追求意義;還有一種,仍將寫作當正經(jīng)事,孜孜以求,追求文字之美、之力量、之我手寫我心。
宣泄式寫作、打工式寫作,出于種種因緣我也都曾嘗試,寫完無不愧悔莫及。隨著年齡增長,越來越少這樣的孟浪,隨時提醒自己,文章千古事,風雨十年人,寫作不是個小事。雖不能至,心向往之。
接下來的問題是:寫什么?
才疏學淺,學術(shù)著作寫不了。井底之蛙,鴻篇大論更寫不了。關(guān)鍵是也沒什么好寫的。平日讀時髦書,看到不少人興致勃勃地學術(shù),慨而慷之地鴻篇大論,以為自己很有創(chuàng)造力??晌易x完,常替他們臉紅——那些論點論據(jù),甚至作論方式,兩千年前都有過。
所以我只老老實實寫點回憶。真人真事,都是自己經(jīng)歷的,對自己人生觀、世界觀的形成有過影響的。于自己,有三省乎己的企圖;于他人,許是個借鑒。就心存這信念,默默寫到今天。
對于真花工夫琢磨文字的人來說,的確冷暖自知。個人的體會是,從完全不會寫,到寫得有模有樣不太難,但越往前行,越是難上加難。打個比方就是,從零分到九十五分不太難,后面那五分,每前進一步都需脫層皮,重新做人。
曾有友人來探討,究竟怎樣的文章才算好文章。我按自己體會回答:不做作。又追問:什么樣的不做作?答:一切不做作。這個,就是后邊那五分的內(nèi)容,全是心上的動作,太難了。
為編這本文集,檢閱這兩年寫下的文字,對自己仍然很不滿意,原因就在處處仍可嗅到做作氣息。這現(xiàn)實令人絕望。但這又是沒辦法的事,做作是我們平常人的心的常態(tài),想要徹底消滅,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能做到的也許只是少點,再少點,哪怕少到小數(shù)點之后十位數(shù)、百位數(shù),還有小尾巴藏著??傊斑叺穆愤€長,好在我對寫作仍有熱愛,我會努力。
后要說的是,回憶于我,是回得去的,回去的途徑就是文字。“回得去”念著不順耳,所以改成“過得去”。其實這還是借個方便說話,哪有什么過去可以回,所謂過去,都是現(xiàn)在心里的過去,無不都是現(xiàn)在一筆一畫寫出來的,而每寫完一個筆畫,它又成了過去。如此,當然也就沒什么回得去、過得去。
2009 年歲末
北京 西壩河
"
"有人覺得他是閑人,離世已遠。看了他的書,知道他什么都看在眼里,只不過含而不墮?!耢o
楊葵之《過得去》,不做妖怪的老實中文。——馮唐
原來我們經(jīng)常說一篇文章或者一本書“文筆洗練”,現(xiàn)在很少用這種詞了。從這個角度來說,楊葵的文字即使不能說是范本,但至少是一個標本,讓你知道文字的組合還能做得更簡化一點,更優(yōu)化一點。——張立憲
楊葵寫的東西我覺得好看,一來他的文字有功底,比較干凈;二來他見多識廣,讀過不少書,編過不少書,是一個很資深的業(yè)內(nèi)人士,他看書是有溫情的?!何牡?
"冰心、阿城、王安憶、賈平凹的出版往事,八九十年代知識分子們的文采風流
楊葵《過得去》全新增訂出版,用干凈規(guī)矩的句子,追憶一些人,一些事"
"1、“文筆洗練”的寫作標本,楊葵《過得去》增訂出版——時隔八年修訂全書文字,新增《蘇北筆記》《新街口外大街十九號》兩篇文章,回憶童年與青年時光。編輯出身的楊葵對文字抱有敬畏心,認為自己只是老老實實寫點回憶,“于自己,有三省乎己的企圖;于他人,許是個借鑒”。資深出版人張立憲稱其為“文筆洗練”的寫作標本。
2、作協(xié)宿舍與文聯(lián)大樓里的逸聞軼事:前者住的都是老一輩高級文藝干部,經(jīng)歷過延安時代及之后的風風雨雨;后者留下了楊葵的視力和整個青春,一群八九十年代的青年知識分子在這座大樓里揮灑才華、意氣風發(fā)。兩個空間里是兩個時代的文采風流,他們的故事或令人擊節(jié),或令人唏噓。
3、冰心、阿城、王安憶、賈平凹的出版往事:作者從事出版十余年,打過交道的作家不可計數(shù)——冰心、阿城、王安憶、賈平凹、石康、海巖、孟京輝、安妮寶貝、張立憲、戴錦華……作者記錄下其中印象深刻的幾段過往,選擇的標準既非對方名聲大小,亦非與之私交深淺,只看故事有沒有意思。
4、蘇北與北京,半個世紀的的雪泥鴻爪:作者生在蘇北一座小縣城,七十年代度過簡樸快樂的童年時光;十一歲遷居北京,其后近四十年光怪陸離的記憶與一串地名關(guān)聯(lián),虎坊路甲十五號、新街口外大街十九號、農(nóng)展館南里十號,以及四九城的二十三座老城門,記錄了作者生活、讀書、工作的人生軌跡,也記錄了時代的風氣流轉(zhuǎ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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