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知曉的心愿》是廣西師大出版社故事森林推出的作品之一。12歲的阿里·梅很渴望有個知心朋友。但在她生活的大山里,同齡的孩子幾乎都有了伴,她找不到任何能交心的朋友,于是,她開始給住在大城市的表妹寫信。表妹一直沒有回信,阿里·梅一度很失望,但在媽媽鼓勵下,她繼續(xù)寫了下去,把每天發(fā)生的有意思的事情都記在信里,寄給表妹。在寫第四封信的時候,一群城里的孩子來山里過暑假,一個叫湯姆的男孩引起了她的注意,湯姆有些腿腳不方便,但阿里·梅覺得他就是自己想要找的朋友。于是阿里·梅主動出向他伸出了友誼之手……
小說以書信體的形式展開,從一封封書信中,我們可以看到20世紀初期北卡羅來納州大山里的生活風貌。這里遠離現(xiàn)代文明,充滿野趣和神秘氣息,山間有各種植物,路上可遇見熊,有印第安人的傳說在口口相傳,也有四處游蕩不肯回家的鬼魂。這里吸引來了民謠采集者、傳教士、城市觀光者等各種身份的人,大山里的生活正悄然發(fā)生著變化。
著者:
弗朗西絲·奧羅克·多維爾(Frances O’Roark Dowell)
弗朗西絲·奧羅克·多維爾,美國知名的青少年小說作家,1964年生于德國柏林。從小跟隨在軍隊任職的父親四處輾轉(zhuǎn),旅居多個國家。大學主修英語,后獲得美術碩士學位。她創(chuàng)作了許多受歡迎的小說,包括《多維·科》《女孩們的暗語》《墜落》等。
譯者:
邸笑飛
自由撰稿人、童書譯者、閱讀推廣人。畢業(yè)于中科院自然科學史研究所,此后投身歷史傳播,做編輯、記者五年余。成為媽媽后,致力于兒童早期閱讀推廣,并翻譯圖畫書,譯有《紅發(fā)神父的愛心——維瓦爾第與<四季>》《顛覆經(jīng)典的創(chuàng)造——埃林頓公爵與<胡桃夾子組曲>》等。曾作為微笑圖書室的志愿者,為孩子們講故事、做手工兩年多。
繪者:
么么鹿
自由插畫師,自幼喜愛插畫,大學主修壁畫。畢業(yè)后在出版社供職多年,擔任圖畫書編輯。后成為獨立插畫師,為多家出版社繪制插畫,作品散見于人民文學出版社、外語教學與研究出版社、北京少年兒童出版社、 天天出版社、廣西師范大學出版社、鳳凰出版?zhèn)髅郊瘓F等多家文化傳媒機構的出版物。在外研社任職期間,擔任過“布奇樂樂園”項目美編,該項目的系列繪本獲得“2010年中國童書金獎”,并被評為“年度最佳多媒體及電子少兒讀物”。
附:
目錄
第1 封信 1
第2 封信 7
第3 封信 14
第4 封信 23
第5 封信 30
第6 封信 38
第7 封信 46
第8 封信 54
第9 封信 65
第1 0 封信 73
第1 1 封信 86
第1 2 封信 92
第1 3 封信 100
第1 4 封信 112
第1 5 封信 126
第1 6 封信 130
第1 7 封信 143
第1 8 封信 149
第1 9 封信 156
第2 0 封信 162
世人無人曾知曉我的玫瑰
匙河/ 浙江師范大學動畫系副教授
豐厚的內(nèi)心往往有個大大的空洞需要填補,就像一座山谷,可以容納水、樹、鳥、巖石……卻只聽到自己的回聲,難免寂寞。生活在北卡羅來納州巖石角的女孩阿里·梅是寂寞的。她12 歲,正站在連接兩個世界(大山與外界、童年與成年)的門檻上,抱怨身邊的孩子不是太大就是太小,或者特別無聊。實際上,她既不知如何保存已有的,也不知如何接納未知的,但渴望長大、渴慕友情的心卻正如老歌里唱的,“五月美好的日子哦,綠色的嫩芽在膨脹”。好在她不必總是臆想自己離家出走,找只熊結(jié)婚;或者扒火車,沿著山脈一直走向城市……并非只有“在路上”才能環(huán)游世界,在我們身邊,就有一個滿滿當當?shù)氖澜?,足夠我們用一生來探索。阿里·梅選擇給素未謀面的遠方表妹卡羅琳(卡羅琳是小姨的女兒,小姨年輕時離開大山遠嫁羅利市,再沒回來過)寫信,以期贏得一份豐厚的友誼。
寫作是青春期少女最為明智的選擇,它使內(nèi)心的山谷不斷地回旋著風聲——經(jīng)歷與回憶,觀察與想象,難能可貴的自省與批判,將如豐盈的山水甚至尖峭的懸崖,在晨光中一一顯影。寫第一封信時,阿里·梅就像個運籌帷幄的將軍,坐鎮(zhèn)詞語的戰(zhàn)場,“各種詞兒全都涌了出來……我的筆端有成百上千的故事……”比如,九歲那年我夢游時總從窗戶往屋頂上爬,但一次都沒摔下來;威爾·梅康用面粉袋子裝了只活雞去教堂聚會……絮絮叨叨的,可這就是生活,在失去時尤其令人眷戀的生活。還有,東海岸的女人有著黑夜般的皮膚,會對人下咒;有人在山洞里迷了路,再也出不來,就變成鬼魂;死于高燒的奧茲·奧德姆總在樹林里游蕩,穿著白裙子,全身閃閃發(fā)光……神神叨叨的,如鬼火閃閃爍爍,卻并非貧瘠的迷信。還有,從毛毛蟲身上的條紋預測冬天有多冷,棕色的條紋更寬意味著暖冬,黑色的更寬則預示著大雪;一只黑熊幼崽站在小溪邊,靜靜地注視著我們,就像所羅門王一樣莊嚴而聰慧;山里到處是開著白花的月桂,葉子長年綠著,閃閃發(fā)亮……鄉(xiāng)野里的一切都充滿閑趣與靈性,而記錄它們的文字也像是帶著“剛剛劈開的木頭的清香”。
“誰能拒絕一個講有趣故事的女孩?”可是表妹一直沒有回信。但阿里·梅說過,“自從開始給你寫信,我對每天生活中發(fā)生的事情觀察得仔細多了”。這個尚未現(xiàn)身的隱含讀者已如地底的暗流,有力地推進著作者的敘事,讓她貪婪地消化生活中的一切養(yǎng)分。并且,“給你寫信就好像在傍晚光線昏暗時分,只有鄰居家走廊上亮著一盞小燈時,和朋友一起分享秘密”。這樣的秘密又催化著一個新鮮的自我。因而,阿里·梅已不自覺地成為一個自覺的敘述者,以筆端的豐富與耐性延續(xù)著執(zhí)著的自白——寫作已成為一種無需回應的習慣,造福于我們這些身處事外的讀者?!拔視靡惠呑拥臅r間不停地給你寫信,如果只有這樣才能表達我們是親人、我們應該成為最好的朋友的話……”這近乎誓言的心聲始于一股被了解和了解、敞開自己和懷抱他人的強烈渴望,這種渴望會把自我和周邊的世界一并層層剝開,展露其間真實的內(nèi)核,愉悅的悲哀的,美麗的丑陋的。
皮特曼和凱勒女士從城市來到大山,創(chuàng)建了定居點學校以幫助“生活艱難”的當?shù)厝?。她們教人編籃子、做椅子,希望保持悠久的手工藝傳統(tǒng),而拒斥商店里的成品,因為那是“墮落的標志”;她們采集民謠,把歌聲錄制在蠟質(zhì)唱碟中,而鄙夷收音機里“既花哨又庸俗、充斥著廉價的愛情”的流行音樂,并否定外來的小提琴和班卓琴;人們熱切地盼望著谷倉舞會,以將自己從單調(diào)的俗事中釋放出來,她們卻和神父一樣認為這將導致罪惡……顯然,在幫助者和被幫助者、外來人和當?shù)厝酥g產(chǎn)生了不太愉快的文化沖突。爸爸和媽媽的一段對話尤為鮮明:
爸爸:“他們到這兒來,就是想把我們的生活變成他們喜歡的樣子……”
媽媽:“他們是在保存我們的生活方式……”
爸爸:“他們喜歡我們按照一百年前的樣子生活,不喜歡我們像現(xiàn)在這樣生活,就好像我們就該一直活在過去一樣?!?
皮特曼女士她們肩負神圣的“文化使命”,希望把過去的鄉(xiāng)村生活博物館化,保持它靜止不變的封閉性,以適于局外人觀賞,這就如保持一個甜蜜、馴順、靜態(tài)的童年,以供成年人緬懷一樣。然而誰能如此自高,去轄制生活本身的靜與動?得以延續(xù)至今的文化自有它的生存之道。古希臘神話中的普羅透斯可以任意變形為熊、獅子、龍、水、火等,只有被縛時才現(xiàn)出自己的原形。傳統(tǒng)即如原形,但絕不受制于這單一的定形,而仍擁有接觸外界、相互交融、始終更新、不斷變形的自由和活力。
另一個問題則是文化優(yōu)越感。皮特曼女士向外界籌款時寫信說:“簡直不能相信人們這樣子生活,生活在這樣的無知和骯臟之中。”可怕的是這不符合事實。正如敲門說要“來拯救我們靈魂”的傳教士,這種赤裸裸的歧視和自得的幫助造就了一種真正封閉的自以為是的幻象,也讓我們看到一種有趣的反諷:她們“想方設法讓我們的生活變得更好”,爸爸則覺得“我們這兒的生活好得很,沒啥好改進的”。兩者之間的冷淡與疏離同樣反射在孩子們身上:在野餐會上,山里的孩子在草地上東奔西跑;外來考察者,巴爾的摩的孩子,“則站在一旁,瞪著眼看著,仿佛在看一場演出?!眱烧叩拇虬?、神情,甚至飲食習慣似乎都成了悲哀的隔閡,所謂優(yōu)雅的舉止與粗樸的游戲又使文明與野蠻形成了俗套的對比。露絲甚至用“原始”來形容巖石角,并認為遠嫁此地的薩里女士必定無法跟當?shù)厝肆奶?,因為彼此差距太大。用半是憐憫半是獵奇的眼光打量一個“貧窮”“落后”的世界,不知道也不承認當?shù)厝松畹囊饬x和樂趣,那么這些仁慈的幫助者們將永遠只是隔靴搔癢的局外人,并且損害了個人和族群共同的尊嚴。阿里·梅忍受著“心底深處涌出來的那股恥辱”,她希望從不回信的表妹“可以發(fā)自內(nèi)心地重新考慮”(小姨已頭也不回地離棄了自己的故鄉(xiāng)和傳統(tǒng)),而不同樣墮入簡單、粗暴的刻板印象。
那么阿里·梅如何應對這種背離初衷的文化干預?面對露絲的驕橫,她說:“但她代表不了所有人?。 彼^不將偏見如炭火一樣堆到某個群體頭上,而會冷靜又誠摯地思考。她相信皮特曼女士開辦學校是因為愛生活在這里的人們,“我只是不明白,愛就夠了嗎?”沒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理解與尊重、接納和體恤,愛只是所言不實的自我滿足。從疑惑到憤懣到寬容,阿里·梅毫不含糊地經(jīng)歷了人格的成長,在對自己和他人的審視中獲得了清醒的自尊與樂觀:“我們知道我們擁有很多財富……盡管我們一貧如洗?!倍职忠脖磉_了同樣的自知與自足:“她覺得我們的生活沒達到世界普遍的標準,也可能是對的。不過這有什么好擔心呢?只要我們達到了自己的標準就好?!?
世人無人曾知曉我的玫瑰,
除去我自己……
我有過極大的榮譽。
別人卻在內(nèi)心里不需要
那樣的榮譽。
田納西·威廉斯的《玫瑰黥紋》,很可以用來形容這種隱忍的尊嚴。但玫瑰終要綻放。阿里·梅得到了一位珍貴的朋友,巴爾的摩來的湯姆,盡管他走起路來一歪一扭,“但全身閃著光芒”;皮特曼女士和他們一起跳舞,并為那封信道歉;表妹也回信了,這讓阿里·梅更加篤定:“人們需要點時間來彼此了解,你要給別人講你的故事,也要聆聽別人的故事,來來回回、來來回回的,直到有一天,你們成為真正的朋友?!痹诰従従`放的同時,阿里·梅始終不拒絕去觸摸外邊那個世界的容顏,因而,真正閃閃發(fā)光的是訴說不倦的她自己。而個人的、族群的記憶與榮耀,都是綻放中的玫瑰,其光芒無法讓人忽視的玫瑰。
多維爾借主人公之口,用書信體的方式述說了這個美妙的故事……20世紀20年代北卡羅來納州大山里簡樸而美好的生活躍然紙上。
——美國《學校圖書館雜志》
阿里·梅明亮赤誠的內(nèi)心和對友情的熱誠渴望成就了這個扣人心弦的故事……多維爾在這本書中檢視了城市文明與鄉(xiāng)村生活之間的沖突,思考了什么是真正的財富。
——美國《出版人周刊》
寫作是青春期少女最為明智的選擇,它使內(nèi)心的山谷不斷地回旋著風聲——經(jīng)歷與回憶,觀察與想象,難能可貴的自省與批判,將如豐盈的山水甚至尖峭的懸崖,在晨光中一一顯影。
——匙河(浙江師范大學動畫系副教授)
世人無人曾知曉我的玫瑰
匙河/ 浙江師范大學動畫系副教授
豐厚的內(nèi)心往往有個大大的空洞需要填補,就像一座山谷,可以容納水、樹、鳥、巖石……卻只聽到自己的回聲,難免寂寞。生活在北卡羅來納州巖石角的女孩阿里·梅是寂寞的。她12 歲,正站在連接兩個世界(大山與外界、童年與成年)的門檻上,抱怨身邊的孩子不是太大就是太小,或者特別無聊。實際上,她既不知如何保存已有的,也不知如何接納未知的,但渴望長大、渴慕友情的心卻正如老歌里唱的,“五月美好的日子哦,綠色的嫩芽在膨脹”。好在她不必總是臆想自己離家出走,找只熊結(jié)婚;或者扒火車,沿著山脈一直走向城市……并非只有“在路上”才能環(huán)游世界,在我們身邊,就有一個滿滿當當?shù)氖澜?,足夠我們用一生來探索。阿里·梅選擇給素未謀面的遠方表妹卡羅琳(卡羅琳是小姨的女兒,小姨年輕時離開大山遠嫁羅利市,再沒回來過)寫信,以期贏得一份豐厚的友誼。
寫作是青春期少女最為明智的選擇,它使內(nèi)心的山谷不斷地回旋著風聲——經(jīng)歷與回憶,觀察與想象,難能可貴的自省與批判,將如豐盈的山水甚至尖峭的懸崖,在晨光中一一顯影。寫第一封信時,阿里·梅就像個運籌帷幄的將軍,坐鎮(zhèn)詞語的戰(zhàn)場,“各種詞兒全都涌了出來……我的筆端有成百上千的故事……”比如,九歲那年我夢游時總從窗戶往屋頂上爬,但一次都沒摔下來;威爾·梅康用面粉袋子裝了只活雞去教堂聚會……絮絮叨叨的,可這就是生活,在失去時尤其令人眷戀的生活。還有,東海岸的女人有著黑夜般的皮膚,會對人下咒;有人在山洞里迷了路,再也出不來,就變成鬼魂;死于高燒的奧茲·奧德姆總在樹林里游蕩,穿著白裙子,全身閃閃發(fā)光……神神叨叨的,如鬼火閃閃爍爍,卻并非貧瘠的迷信。還有,從毛毛蟲身上的條紋預測冬天有多冷,棕色的條紋更寬意味著暖冬,黑色的更寬則預示著大雪;一只黑熊幼崽站在小溪邊,靜靜地注視著我們,就像所羅門王一樣莊嚴而聰慧;山里到處是開著白花的月桂,葉子長年綠著,閃閃發(fā)亮……鄉(xiāng)野里的一切都充滿閑趣與靈性,而記錄它們的文字也像是帶著“剛剛劈開的木頭的清香”。
“誰能拒絕一個講有趣故事的女孩?”可是表妹一直沒有回信。但阿里·梅說過,“自從開始給你寫信,我對每天生活中發(fā)生的事情觀察得仔細多了”。這個尚未現(xiàn)身的隱含讀者已如地底的暗流,有力地推進著作者的敘事,讓她貪婪地消化生活中的一切養(yǎng)分。并且,“給你寫信就好像在傍晚光線昏暗時分,只有鄰居家走廊上亮著一盞小燈時,和朋友一起分享秘密”。這樣的秘密又催化著一個新鮮的自我。因而,阿里·梅已不自覺地成為一個自覺的敘述者,以筆端的豐富與耐性延續(xù)著執(zhí)著的自白——寫作已成為一種無需回應的習慣,造福于我們這些身處事外的讀者?!拔視靡惠呑拥臅r間不停地給你寫信,如果只有這樣才能表達我們是親人、我們應該成為最好的朋友的話……”這近乎誓言的心聲始于一股被了解和了解、敞開自己和懷抱他人的強烈渴望,這種渴望會把自我和周邊的世界一并層層剝開,展露其間真實的內(nèi)核,愉悅的悲哀的,美麗的丑陋的。
皮特曼和凱勒女士從城市來到大山,創(chuàng)建了定居點學校以幫助“生活艱難”的當?shù)厝恕K齻兘倘司幓@子、做椅子,希望保持悠久的手工藝傳統(tǒng),而拒斥商店里的成品,因為那是“墮落的標志”;她們采集民謠,把歌聲錄制在蠟質(zhì)唱碟中,而鄙夷收音機里“既花哨又庸俗、充斥著廉價的愛情”的流行音樂,并否定外來的小提琴和班卓琴;人們熱切地盼望著谷倉舞會,以將自己從單調(diào)的俗事中釋放出來,她們卻和神父一樣認為這將導致罪惡……顯然,在幫助者和被幫助者、外來人和當?shù)厝酥g產(chǎn)生了不太愉快的文化沖突。爸爸和媽媽的一段對話尤為鮮明:
爸爸:“他們到這兒來,就是想把我們的生活變成他們喜歡的樣子……”
媽媽:“他們是在保存我們的生活方式……”
爸爸:“他們喜歡我們按照一百年前的樣子生活,不喜歡我們像現(xiàn)在這樣生活,就好像我們就該一直活在過去一樣。”
皮特曼女士她們肩負神圣的“文化使命”,希望把過去的鄉(xiāng)村生活博物館化,保持它靜止不變的封閉性,以適于局外人觀賞,這就如保持一個甜蜜、馴順、靜態(tài)的童年,以供成年人緬懷一樣。然而誰能如此自高,去轄制生活本身的靜與動?得以延續(xù)至今的文化自有它的生存之道。古希臘神話中的普羅透斯可以任意變形為熊、獅子、龍、水、火等,只有被縛時才現(xiàn)出自己的原形。傳統(tǒng)即如原形,但絕不受制于這單一的定形,而仍擁有接觸外界、相互交融、始終更新、不斷變形的自由和活力。
另一個問題則是文化優(yōu)越感。皮特曼女士向外界籌款時寫信說:“簡直不能相信人們這樣子生活,生活在這樣的無知和骯臟之中?!笨膳碌氖沁@不符合事實。正如敲門說要“來拯救我們靈魂”的傳教士,這種赤裸裸的歧視和自得的幫助造就了一種真正封閉的自以為是的幻象,也讓我們看到一種有趣的反諷:她們“想方設法讓我們的生活變得更好”,爸爸則覺得“我們這兒的生活好得很,沒啥好改進的”。兩者之間的冷淡與疏離同樣反射在孩子們身上:在野餐會上,山里的孩子在草地上東奔西跑;外來考察者,巴爾的摩的孩子,“則站在一旁,瞪著眼看著,仿佛在看一場演出?!眱烧叩拇虬?、神情,甚至飲食習慣似乎都成了悲哀的隔閡,所謂優(yōu)雅的舉止與粗樸的游戲又使文明與野蠻形成了俗套的對比。露絲甚至用“原始”來形容巖石角,并認為遠嫁此地的薩里女士必定無法跟當?shù)厝肆奶?,因為彼此差距太大。用半是憐憫半是獵奇的眼光打量一個“貧窮”“落后”的世界,不知道也不承認當?shù)厝松畹囊饬x和樂趣,那么這些仁慈的幫助者們將永遠只是隔靴搔癢的局外人,并且損害了個人和族群共同的尊嚴。阿里·梅忍受著“心底深處涌出來的那股恥辱”,她希望從不回信的表妹“可以發(fā)自內(nèi)心地重新考慮”(小姨已頭也不回地離棄了自己的故鄉(xiāng)和傳統(tǒng)),而不同樣墮入簡單、粗暴的刻板印象。
那么阿里·梅如何應對這種背離初衷的文化干預?面對露絲的驕橫,她說:“但她代表不了所有人?。 彼^不將偏見如炭火一樣堆到某個群體頭上,而會冷靜又誠摯地思考。她相信皮特曼女士開辦學校是因為愛生活在這里的人們,“我只是不明白,愛就夠了嗎?”沒有發(fā)自內(nèi)心的理解與尊重、接納和體恤,愛只是所言不實的自我滿足。從疑惑到憤懣到寬容,阿里·梅毫不含糊地經(jīng)歷了人格的成長,在對自己和他人的審視中獲得了清醒的自尊與樂觀:“我們知道我們擁有很多財富……盡管我們一貧如洗。”而爸爸也表達了同樣的自知與自足:“她覺得我們的生活沒達到世界普遍的標準,也可能是對的。不過這有什么好擔心呢?只要我們達到了自己的標準就好?!?
世人無人曾知曉我的玫瑰,
除去我自己……
我有過極大的榮譽。
別人卻在內(nèi)心里不需要
那樣的榮譽。
田納西·威廉斯的《玫瑰黥紋》,很可以用來形容這種隱忍的尊嚴。但玫瑰終要綻放。阿里·梅得到了一位珍貴的朋友,巴爾的摩來的湯姆,盡管他走起路來一歪一扭,“但全身閃著光芒”;皮特曼女士和他們一起跳舞,并為那封信道歉;表妹也回信了,這讓阿里·梅更加篤定:“人們需要點時間來彼此了解,你要給別人講你的故事,也要聆聽別人的故事,來來回回、來來回回的,直到有一天,你們成為真正的朋友?!痹诰従従`放的同時,阿里·梅始終不拒絕去觸摸外邊那個世界的容顏,因而,真正閃閃發(fā)光的是訴說不倦的她自己。而個人的、族群的記憶與榮耀,都是綻放中的玫瑰,其光芒無法讓人忽視的玫瑰。
★魔法象故事森林“少年游”系列簡介:
“故事森林”是魔法象繼“圖畫書王國”之后推出的又一童書系列,致力于為孩子尋找和呈現(xiàn)適合各個閱讀階段的好故事?!吧倌暧巍笔恰肮适律帧毕碌膬和≌f系列,適合較高閱讀階段的孩子閱讀。每個孩子都是獨一無二的精靈,閱讀能力和喜好各不相同,我們謹建議8-14歲的孩子閱讀。
揣著夢想的少年,在成長的路上游歷,從踏出家門到走進依然充滿未知的當下,甚至到更遠的將來。
他們好奇又迷茫,充滿勇氣,也易受創(chuàng)傷。
魔法象故事森林“少年游”系列小說,期待用最美的故事為少年照亮成長之路。
渴望擁抱夢想的少年,一定能從書中獲得向上的能量。
★作者所獲榮譽
2001年美國埃德加·愛倫·坡最佳童書獎
2003年美國威廉·艾倫·懷特兒童圖書獎
2008年美國《波士頓環(huán)球報》號角書獎
2009年美國克里斯托弗獎(10~12歲年齡組)
2015年美國北卡羅來納州青少年文學獎
★12歲的少女渴望獲得友情,她用一封封信訴說著內(nèi)心的渴望,她渴望被傾聽,也期待去聆聽。她的堅持、熱忱最終讓她收獲了友情。
★故事發(fā)生在20世紀初的北卡羅來納州的大山里,這是一片遠離現(xiàn)代文明的土壤,充滿野趣和神秘氣息,山間有各種植物,路上可遇見黑熊,有印第安人的傳說,還有四處游蕩的鬼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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